莲生笑得一脸单纯：“因为我想听听县令大人的墙角啊。所以，你要先帮我找到他在哪个房间。”</p>
秦淮序怀疑地盯着他：“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p>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p>
莲生指着不远处的万花楼，对他扬了扬下巴，笑眯眯道：“秦公子，快去吧，没看及人家姑娘正在跟你招手嘛。”</p>
“你……”</p>
万花楼上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对秦淮序抛媚眼，弄得他好不尴尬。</p>
莲生把他往那边一推，嬉皮笑脸道：“秦公子这么俊俏，肯定能一睹咱们花魁姑娘的芳容。我等你的好消息哦。”</p>
秦淮序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总觉得莲生说话的样子像个鸨母。</p>
“这位公子真俊俏，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吧？快进来瞧瞧有没有公子喜欢的姑娘。”</p>
一位半老徐娘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扭着腰肢，笑容满面地迎上来。</p>
秦淮序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得鼻子痒，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p>
“我，我想见见……你们这儿的花魁姑娘。”</p>
鸨母笑容微顿：“公子真是好眼光，只可惜，今日花魁姑娘已经有客人要接待了，公子不如再看看其他姑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包公子满意。”</p>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靠，白花花的胸脯眼见就要蹭上来了，秦淮序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大步，随手指了一个人：“那就她吧。”</p>
鸨母定睛看过去，笑容大减，态度冷淡了不少：“流云，过来好好伺候这位公子。”</p>
一旁打扮朴素的女子低着头走上前：“是，妈妈。”</p>
鸨母扭头就走，再俊俏的男人，没钱就什么也不是。</p>
秦淮序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角落坐下。</p>
流云恭顺地为他倒酒：“公子，请喝酒。”</p>
“多谢。”</p>
秦淮序看着低眉不语的女子，犹豫片刻后问：“流云姑娘，不知你们花魁姑娘一般都在哪里接客？”</p>
流云诧异地抬头，对上他俊美的面容，脸蛋晕红，眸子里闪过慌乱，飞快躲开视线，声音如蚊子般大小。</p>
“青霜姐姐跟我们不一样，她喜欢安静，所以妈妈专门在万花楼后面，给她准备了一个小院，用来接待客人，这样就不会被人打扰了。”</p>
“那你知道她今晚的客人是谁吗？”</p>
秦淮序试探性问道。</p>
流云呐呐道：“妈妈不让我们乱说。”</p>
秦淮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p>
流云脸上越加发烫，她犹豫片刻，低声说了几个字：“是县令大人。”</p>
“多谢姑娘告知，这是今晚的酒钱，在下告辞。”</p>
秦淮序拿出十两银子给她，转身疾步离开。</p>
一出来就发现莲生吃面吃得正香。</p>
“打听到了。”</p>
秦淮序走过去对他说道。</p>
莲生嗦完最后一口面，讶异地盯着他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那可是温柔乡啊！你都不留恋吗？里面的姑娘不漂亮吗？”</p>
秦淮序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让我去打听消息吗？消息到手了，我难不成还要在里面过夜啊！”</p>
莲生仰头喝完面汤，砸吧嘴道：“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咱们人啊，一辈子就两件大事，一是吃喝拉撒睡，二就是男欢女乐了。作为一个男人，食色性也。”</p>
“面对美女，你却无动于衷，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不行，要么，你不好女色。”</p>
莲生笑嘻嘻问：“你是哪一种啊？”</p>
秦淮序满头黑线：“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是找人吗？还不快去！”</p>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想揍人的冲动。</p>
“别不好意思嘛，我又不会笑你。”</p>
莲生一边贱兮兮地调侃，一边往万花楼后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