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喃喃道，"或许是你身上的别样气质吧。"</p>
那种忍不住让人就觉得亲昵的感觉。</p>
顾纤凝从兰妃宫里出来后，直接来了江嘉姎的寝宫，她站在门外良久，未上前敲门，也未上前让人禀报。</p>
正殿之中，江嘉姎的惨叫声持续传来，也不知道方殷用的什么手段。</p>
现在听着江嘉姎的声音恐怖如斯，或许也只有撕心裂肺才能勉强形容一下她的惨。</p>
可事后，方殷离开时，江嘉姎身上却是半点被虐的痕迹都没有，只有过两天就会消散的红斑。</p>
就好似翻云覆雨后才会有的印记。</p>
不管江嘉姎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人信。</p>
方殷如同往日一般从里面出来时，瞧见来等在外面的顾纤凝和江有汜。</p>
“别在这样来。”顾纤凝对他说道。</p>
“你也要为她说情？”</p>
方殷的神色有些难看。</p>
“她好歹也是洲朝的公主，你不应该这样。”</p>
顾纤凝说罢，朝正殿走去。</p>
江有汜想跟上去，被方殷拦住。</p>
“你现在可不适合进去。”</p>
说罢，他大步离开。</p>
或许是被顾纤凝给说了，他看起来很是火大。</p>
顾纤凝来到里面时，江嘉姎苍白着脸色，衣不蔽体躺在正厅里。</p>
她身上到处都是红斑，顾纤凝看得直蹙眉。</p>
“用不着你假好心。”</p>
江嘉姎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带着血，被她胡乱擦掉。</p>
“方殷是整个暔朝最阴狠的皇子，你不该招惹他的。”</p>
顾纤凝没有管江嘉姎的态度，她现在连抬起手都是问题，外面那些人看碟下菜。</p>
方殷这么折磨她都无人管，外面那些人也就懈怠了。</p>
只是一直无人敢传出洲朝弱于暔朝的言论，在对待公主这件事上，倒是发生了质的改变。</p>
“我就要招惹，我就要利用他来杀了你。”</p>
江嘉姎咬牙切齿的看着顾纤凝给自己穿衣服，她等大了眼睛，想要避开她。</p>
“不，不要，你别碰我，别碰我！”</p>
这话听在外人的耳中，难免会觉得她是疯了。</p>
有人愿意帮她，她竟然还不知好歹的拒绝。</p>
“可是他不会，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p>
顾纤凝漫不经心的靠近她，将衣裳慢吞吞的盖在她的身上。</p>
“我一直在努力的弄清楚一件事，”顾纤凝蹲在江嘉姎的身边说道，“为什么洲朝要利用我来和暔朝打好关系，暔朝又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将我作为整个暔朝的逆鳞。”</p>
江嘉姎看着顾纤凝一脸冷冽的模样，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p>
“你这是在炫耀？炫耀两国都以你为重？”</p>
江嘉姎的话成功让顾纤凝轻笑了一声。</p>
“你觉得这是在炫耀？”顾纤凝看傻子一般看着她，“其实，这两朝啊，不过是把我当傻子，以我之尊贵，成为发起战乱的理由。”</p>
顾纤凝站起身来。</p>
“你本是洲朝尊贵且唯一的公主，变成这幅模样，是你的愚蠢导致的。”</p>
顾纤凝说道这里，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华贵又奢侈，还带着些少女的天真。</p>
江嘉姎虽然蠢，但也能被点拨。</p>
尤其是顾纤凝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懂，那就真的是傻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