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城墓园。”</p>
郑思韵扑哧笑出声。</p>
笑过之后又觉得伤感，“妈妈，您忘记还有我呢。”</p>
郑晚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的，还有你呢。”</p>
就这样。</p>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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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晚的工作性质也就决定了别人双休日时，她都要照常上班。</p>
越是节假日，美容院的生意也就越好。</p>
星期六一上午，她都没歇下来。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值得开心的是，今天又有好几个新客户开了单，她每个月最后的工资也跟绩效挂钩，喝水的空档，她抽空在脑子里算了一下，唇角扬起。</p>
马上要换季了，商场的冬款也上市，她想给自己还有女儿添置一些新衣服。</p>
短短十来分钟，她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还能剩一两千作为旅游经费存下来。她想着，等女儿中考后，她积攒了很久的年假也一起休，到时候带上女儿还有父母出去旅游。</p>
生活还是有盼头的，也别有一番滋味。</p>
再想起陈牧刚离世时她浑浑噩噩的那段时光，也已经很远很远了。</p>
她还是开始了新的生活，也从那段伤痛中彻底走了出来，如今离丈夫的忌日不过一个星期，那已经不再是令她神伤的日子。</p>
“郑姐，有个新客户过来了。卢姐没空，说让您招待。”</p>
孙薇走进办公室说道。</p>
郑晚放下马克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脸上挂着和善热情的笑容走出来。</p>
方子雨坐在一边，手捧着一次性纸杯，怔怔地看着郑晚朝她而来。</p>
她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声。</p>
她现在充分能明白为什么陈端失魂落魄，为什么他还想继续。郑晚比照片中还要美丽，今天的她只穿了简单的宽松毛衣，就是令人目不转睛。</p>
郑晚身上的气质很独特。</p>
她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妈妈，其实母性气息并不浓重，但一切都恰到好处。</p>
也是此时，她才明白过来，美容院的前台说她是最受欢迎的顾问是什么意思。</p>
一个母亲，是会让人放低戒心的。</p>
所以，那些拒绝陈端的那些话，也都是出自真心。</p>
她明明都没跟郑晚说上话，却笃定，郑晚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妈妈。</p>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郑晚的声音轻盈，她说话时，会看向方子雨的眼睛，真诚地同她对视，“您今天过来是想了解一下，还是直接体验？”</p>
方子雨失神几秒，低下头掩饰般说道：“我……不知道。”</p>
她有些不自在。</p>
本来她就不太喜欢这样的行为，可她也理解老公对陈端的愧疚。</p>
“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先做一个皮肤测试。”郑晚说，“我们再根据您的需求给您一些建议。今天客人比较多，美容师也都忙着，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留个联系方式，等这边空了，我再给您约时间。”</p>
方子雨愣愣地，“好的。”</p>
郑晚看着她，忽而笑了一声。</p>
方子雨心虚，还以为她看出什么来了，脸也跟着红起来。</p>
“您应该也是上班族，周一到周五不一定有空吧？要不，现在我给您预约下周六？不过我下周六不在店里，我可以给您介绍卢顾问，她比我更有经验，应该能给您更好的建议。”</p>
“可以的。”</p>
方子雨离开美容院后，又在附近转悠。</p>
等快六点时，她才准备坐地铁回家。美容院离地铁口并不远，她正好路过。</p>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郑晚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p>
片刻后，她看着郑晚走了过去，弯腰，黑色轿车的车窗开了。</p>
郑晚不知道同车内的人说了什么。</p>
她看不大清楚郑晚的神情，只见车门被打开，郑晚上了车。</p>
车子重新行驶。</p>
她看着这辆车从她身边经过，看清楚了车标跟车牌号，她感觉到熟悉，正好手机响了，是老公打来的，接通后，听着那边的问话，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公，你有没有见过一辆迈巴赫，车牌号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