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如何对他心存善意？</p>
王二听了这话，忽然问，“姑娘想知道什么？”</p>
元山君听罢，更觉得他贪生怕死，道，“你都知道些什么？”</p>
她问，“你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我便算你一件功劳，饶你一命，你看怎么样？”</p>
王二嘴角划过一丝笑，一丝充满自嘲的笑，“好。”</p>
他将自己在鸢令主手下那些天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p>
终于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又怎么会有所隐瞒？</p>
“阙天宗看似坚如磐石，实则内斗不休。”他开口了，“关于阙天宗的神秘力量，姑娘应该已经有所了解，那我便从这些异术说起。”</p>
“自阙天宗开宗以来，便尊崇一个流传千年的传说，昆吾秘术。”</p>
“但传说并不完整，阙天宗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导致宗门内部分为两派。”</p>
“其中一派推崇昆吾国秘术，企图解除乾仁封印。而另一派，则信奉圣灵。两派互相看不起。金家主便是昆吾一派，他们的意图便是打开黄金棺材，获取昆吾的力量。”</p>
“照你这么说，那鸢令主便是圣灵一派了？”元山君问。</p>
“没错。”王二说，“鸢令主盘踞杉田，就是为了投喂圣灵，让它重新出世。”</p>
“她成功了。”元山君说。</p>
“成功了一半。”王二道，“想要完全解封圣灵，杉田那点人根本不够，圣灵胃口很大，鸢令主只有获取宗主完全的信任与支持才能得到足够的人祭解封圣灵。”</p>
“阙天宗的宗主，他站那一派？”</p>
“他哪一派都不是。他坐山观虎斗，不管哪一派成功，成果最终都会属于他。”</p>
元山君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p>
“但宗主一直很神秘，从来不出现，就连他身边的苍鹰令主，也几乎不露面。而且鸢令主对宗主，似乎不太一般。”</p>
王二说完这些，便停了下来。</p>
“那你知道阙天宗是何人所立吗？”元山君还是没有听到她最想知道的答案。</p>
阙天宗究竟和前朝有什么关系。</p>
王二缺摇了摇头，“我地位不高，能知道就只有这些了。”</p>
只有这些了？</p>
元山君一时有些无力，她们对阙天宗了解的实在太少了，不管是从王二，还是从徐凌口中。</p>
即使徐凌已经是云雀令主，即使王二已经可以和鸢令主谈合作，但他们似乎都被排挤在了阙天宗的边缘，那些真正核心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p>
“好。”元山君抚额，“你走吧，我说过会放你一命。”</p>
王二有些震惊，震惊元山君真的会放走他。</p>
放走一个……叛徒……</p>
“难以置信？”元山君问他，“你不用这幅表情，就算你回去投奔了阙天宗又如何？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我的对手。”</p>
王二低头。</p>
原来是这样。</p>
沈轻舟已经替他彻底解开了绳索，唤来侍卫将他拉出沈府。</p>
冬日里的阳光并不刺眼，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适应。</p>
他该去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