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给她买白衣服。</p>
南振是被别人用什么东西擦拭嘴唇的时候，弄醒的。</p>
他睁开眼就看见楚秀媛正用棉签沾着温水，给他擦拭干枯的唇瓣呢。</p>
四目相对，楚秀媛很局促，连忙撇开脸，“护士啊，他醒了。”</p>
病房正好对着护士站，护士站的人赶紧过来。</p>
今天刚上班的是个五十前后的女人，她一边弄着头顶的护士帽，一边走过来：“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语气挺随意，仿佛早就见怪不怪。</p>
南振现在只是没什么力气，胃倒是不疼了，便摇了摇头。</p>
那护士长看了眼药液，调了调输液的速度，就要走。</p>
结果她突然一顿，盯着楚秀媛看了几秒钟，“是楚秀媛吗？”</p>
楚秀媛怔住，她抬头看着对方。</p>
护士长笑了：“你忘了，当年就我给你抽的血啊，侯丽。”</p>
侯丽……</p>
这个名字让楚秀媛好多年都抗拒。</p>
楚秀媛努力露出一抹笑意：“是你啊，好多年不见了。”</p>
侯丽上下打量着楚秀媛，眼底的优越感一点都没隐藏，嘴巴却在虚情假意的寒暄：“你现在在哪高就呢？”</p>
高就？</p>
侯丽明知道楚秀媛当年嫁到了农村，还穷成过那样，所以哪里还谈得上在哪里高就？</p>
这不明摆着是在给楚秀媛难堪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