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棠出落的亭亭玉立,从她年幼之时便可从其中看出,现下倾国倾城,愈发标志了,哪怕只是静静的站在一处,亦能引来诸多人的回首和侧目。</p>
而他亦是身长玉立,眉骨之间端得是清风明月,实乃一俊逸的男子,时光匆匆而过,便这般过了两万年。</p>
少年时期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但是亦能猜出些许,临川相伴着她已有万年之久,随着两人的长大,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愫自然而然也随之增长。</p>
如她这般的女子,爱慕之人自是不少,而临川亦不能例外,他心悦她。可是他却无法开口,他们亦是朋友,只怕说出此事后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故而他只能将此压在心底,他想,若是一直这样,哪怕以朋友的身份能伴其左右,也未尝不可。</p>
他曾一直以为她应当会以守护凤族为己任,故而不去想其他,更无风花雪月的心思,只是最终他发现,原来那个人不是他罢了。</p>
临川还觉得凤棠一直苦心钻研法术,故而法术上颇有成就,故而时常出去历练,那几日他因心中有事,便不曾露脸,但听闻她即将远行,终究是没忍住去瞧了她。</p>
月色孤寂,他来到了月出殿,只一眼他便瞧见她在殿前的梧桐树上睡着了,且用的还是她自己的本体。</p>
她的本体乃四海八荒之中最为尊贵且唯一一只白凤凰,而今夜她便以此示人,栖息在了梧桐上,叫人不发现也难。</p>
临川拧了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见她睡得香甜,侧了侧身子竟直接从梧桐树落下,随即一道白光落下,他立即站于梧桐树下,然那道白光变成了曼妙的女子。</p>
他伸手接住了她,凤棠在他怀中找了个颇为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寻常这时她便是早醒了,估计是累着了,故而睡得有些沉,风中传来几许叹息,几不可闻。</p>
临川抱着她,好似没什么重量,绝色的容颜便如此映入他的眼帘,目光之中很快漫上一丝缱绻的深情,是在她清醒之时不曾敢露出的一面。</p>
“阿棠如此如何叫人放心得下?”似轻喃似低语,落在耳畔稍许些便散去了,像是多了些惆怅来。</p>
然后临川便抱着她进了殿内,殿中侍女都被遣退了,故而现下一人也无,连侍奉左右的颜可此时亦不在殿内。他顿了顿,然后抱着她进入了内阁,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床榻上,理了理鬓边的青丝,似是只有在此刻,他才温柔地触碰她。</p>
最终他收回了目光,抬袖一挥手,烛火皆灭,此前通明的室内在此刻而显得幽暗,偶尔能瞧见外面的月色,透过这窗扉投射进来,仿佛此刻夜色不再清冷以及幽寂,他仔细端详着她的眉眼,不知不觉之间,他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p>
“阿棠,只是许久未见怎又瘦了?”临川似是无意轻叹,然后便消失不见,似是一场错觉一般。</p>
只是有些日子不曾相见,他知她方才游历回来,只是也不曾想到她竟清瘦了许多,想来在外定是吃了许多苦头,自然是心疼她的,但她做的决定不会更改,而他只能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如同他那埋藏于心底的情愫,无法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