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想知道什么，尽管询问朕便是。”</p>
“皇上，臣妾特别想弄清楚一件事。您和贵妃娘娘，是如何认识的？臣妾听到的版本，永远是在殿选之上，皇上对她一见倾心。可是长期以来，臣妾和皇上相处的感觉，却总让臣妾觉得这个传闻有失偏颇。”</p>
谢晏辞一愣，随后饶有兴致的问她：“为什么这么说？”</p>
“因为一见钟情这种流言，往往诞生于见色忘义的昏君身上。皇上励精图治，可以为了朝政忽略后宫子嗣繁衍，再加上前朝也不安稳，您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p>
“瑶儿怕是高看了朕。”谢晏辞还是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当时朕刚登基没多久，母后替朕安排了殿选。朕的确没有瞧上其他人，可能因为当时瑶儿并不在现场……在贵妃的衬托下，其余女子都略显黯然失色。”</p>
卫书懿继续追问道：“所以贵妃娘娘就是在那群人里脱颖而出，从而赢得了专宠吗？”</p>
“是，宫人们知道的版本，大差不差。”帝王突然起了疑心，“瑶儿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询问起贵妃的过去，你可是听说了什么？”</p>
卫书懿摇摇头：“没有，就是近来和姐妹们聊天的时候，总听她们提到贵妃娘娘当年的椒房专宠，一时间好奇罢了。”</p>
也许是提到了过于敏感的往事，整个长生殿里，顿时陷入了寂静。</p>
卫书懿继续保持沉默，在旁边负责磨着砚台，帝王则低下头，专心的批阅奏折。</p>
总这样下去，并不是好的方法！</p>
她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在帝王身上寻找到突破口，接下来，还是得去一趟仪清台。</p>
毕竟，国师也算是贵妃的老熟人，说不准那里还能残留一些线索。用激将法，说不定就能够将事实真相套出一二。</p>
“嘉嫔娘娘，您怎么来了？国师大人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p>
先前那一幕，在此刻重演。</p>
她又被人拦在了仪清台的外面，温玉不耐烦的走上前：“怎么？这里是什么皇室禁区？我家娘娘是正经主子，有皇上的授意，谁敢阻拦？！”</p>
“……姑姑，您如果带着圣旨前来，微臣自然不可能这么做。”守门的为难表示，“实在是因为国师大人之前受了伤，三令五申不允许任何人闯进来，所以……”</p>
“他可是佛子下凡，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受伤？”</p>
卫书懿才不顾那些礼节，二话不说就往里闯。</p>
在她的观念里：对仇人，是不需要讲究客气二字的。仇人的规矩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一纸空白，没有约束力。</p>
在她还是低微嫔妃时，就已经敢擅闯，更别提现在了。</p>
“让开！嘉嫔娘娘怀有身孕，你们谁不想要命的话，尽管在前头拦着！到时候皇嗣出了问题，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几条命可以赔？！”</p>
温玉的声音传遍整个仪清台，直到另一重男声吩咐道——</p>
“有贵客前来，你们都在外头阻拦做什么？还不赶紧伺候嘉嫔娘娘落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