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回答。</p>
江莳语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闭眼静心，却越想越憋屈。</p>
是因为系统的设定吗？</p>
江莳语看着晏云醉耳侧的红线印记发怔。</p>
仿佛看见了少年晏云醉在向她招手。</p>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却总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看见她的一瞬，少年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亮，笑了起来。</p>
“你...能陪我一起面对吗？”</p>
“好，我答应你。”</p>
是啊，她答应过他，在念团空间中，若念花瓣飘下的一瞬。</p>
她答应了他。</p>
会陪他一起面对，不会离开。</p>
手越握越紧，江莳语抬头对上了晏云醉的眼睛。</p>
从未如此坚定。</p>
“尊主，我自知入不了您的眼，但我的确钦慕您已久，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服侍左右，我保证，绝不会再逾矩。”</p>
她补充道：“若再逾矩，届时您想砍断什么，我也悉听尊便。”</p>
晏云醉阖眸，像是没有听见。</p>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驳斥。</p>
就在江莳语以为他又睡着了时，晏云醉方缓缓开口：“既如此，也好。”</p>
他突然起身，骨节分明的手一点一点解开外袍的扣子。</p>
“你...你干什么？”</p>
江莳语有些惊惶。</p>
一声嗤笑响起。</p>
晏云醉只解开了外袍，并无下一步动作，他缓慢踱步至暖炉。</p>
暖炉的火焰烈烈，张牙舞爪。</p>
“日后，不要碰孤，凡是沾染到你的东西，无论间接或直接，都一律销毁。”</p>
“孤不喜欢，很脏。”</p>
他高高举起方才被江莳语抱过的外袍，毫不留情地掷入火焰中。</p>
几乎瞬间，火焰吞噬了外袍，燃起了更大的红光。</p>
“懂了吗？”</p>
“若是做不到，就滚出去。”</p>
晏云醉字字仿佛刀割一般在她本就百孔千疮的心中划下最疼痛的一道伤痕。</p>
“....好。”</p>
晏云醉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孤乏了，不想看见你。”</p>
瞥了眼呆呆站着不知在想什么，兀自红了眼眶的江莳语，他有些不耐的训斥道：“愣着干什么，去找乌鳞，他会给你安排住处。”</p>
江莳语紧紧握着裙摆，深吸一口气：“多谢尊主。”</p>
晏云醉再次阖眸，像是极为厌烦。</p>
再次睁眼时。</p>
那抹红色的身影早已退下，惟余眼前熟悉的一片空荡。</p>
他轻挥手，轻松地将寝殿的大门恢复了原位，一切都恢复了原貌。</p>
仿佛，江莳语从未来过一般。</p>
晏云醉撑着手起身，缓慢而踉跄地朝暖炉走去。</p>
里头的火烧得正旺。</p>
他却将手直直深入火焰中，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意。</p>
又或是，早便习惯了痛意。</p>
外袍从火焰中完好无损的取出，整齐的叠在了晏云醉手中。</p>
他的衣物本就不怕火烧。</p>
这种把戏，也就她偏偏会信。</p>
晏云醉笑出了声，眼前却莫名模糊湿润。</p>
还好，</p>
她会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