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喉咙不舒服，似乎有东西堵在咽喉，想来是感冒了，也没拿药吃，想熬过去算了。下班后想叫古燕跟我一起去买东西，过去护士站却没看见人，护士小鸯过来跟我说古燕说不舒服，下午三点多回宿舍了。那个时候我正好在病房有事，她就没告诉我。啊！没想到她也不舒服。</p>
我赶回宿舍，进去古燕正蒙头睡觉，她只是“唔”一声，我拍拍被子她的屁股位置，说：“怎么我不舒服，你也一样，难不成咱俩感情好，生病也一块扎堆呵。”</p>
可她不动也不睁开眼看我一下，我摸摸她的额头和脸，好烫，拿体温表测了一会一看，天！就快达40摄氏度了！原来比我严重！赶紧返回门诊去药房拿了打点滴的药，顺便自己也拿了盒咽喉含片含起来，叫药房先记账。拿好药去护士站，又是乔丽芳值夜班；麻烦了她帮忙配好点滴液，然后我提回宿舍先拉下古燕裤子给她肌注一剂退烧的药，然后给打上点滴。</p>
又去饭堂打好两人的饭菜，打好尽快回了宿舍。看看古燕还是静止状态，点滴滴得很好。然后我又提了水回来插上电烧起洗澡水，又用电饭煲烧点开水。我因为中午没吃饭这会很饿了，吃饭前想到梦里的事情，就找了两个很小的碗装了点饭菜放在窗台上，看看窗外冷风肆虐，天空晦涩灰蒙，窗前一排杨树秃着枝杈痉挛呜咽。</p>
这天，遭人厌烦得很，我关紧门窗，对着那花儿嘀咕了几句，算是给“他们吃了”。感觉自己有点神经兮兮。虽然喉咙不舒服，我还是很快就把我那份饭菜吃完了。推推古燕叫她吃饭，她却只是“唔，唔，”用鼻音来回应我，并不动，我想那等她退烧再吃吧，我先洗澡。</p>
洗完澡电饭煲水也开了，灌进热水瓶。洗澡的时候冷的直哆嗦，洗完反而有股暖气在全身泛滥起来，感觉很舒服，喉咙也没那么疼了，衣服就不想洗了，明天再说。摸摸古燕额头还更烫了，情况很糟糕，再这样恐怕会烧傻了。看来得物理降温了，逐用冷水泡湿了宿舍所有毛巾再一条条循环拧干后去敷她的额头，折腾到晚上11点多，点滴也打完了，才觉得在开始退烧了。</p>
拿了体温表量了下，还有38度多，不过古燕人看上去精神好很多了，她坐起来，我看她出过很多汗，衣服都湿透了，找出她的秋衣秋裤帮她把里面衣服都换了下来。又套上棉袄让她坐好，整个过程她忽然变得像个乖小孩，不说话，我说什么她都顺从配合。我还想大概给烧得累的，我问：“吃饭不？”</p>
她甜甜一笑点点头，于是我又拿电饭煲热了下她的那份饭，热好后拿报纸垫在被子上给她吃，可她很委屈地看着我示意我喂她。</p>
我点她额头一下，“生个病就真成小孩了咧。”她撅撅嘴巴，又张大了嘴。我像喂小BB样喂她吃完饭，她又指指挂在墙角一个塑料袋子，那里面是我们前几天出去买的零食还没吃完，想我今天下午本想出去买点水果供给"他们"的，也没买成。</p>
“你想吃那些？”我问古燕。</p>
她也只是点点头，无声笑了。那笑容天真喜悦乖巧，一双眼里写满了好奇与渴望还有依恋。那神情让我觉得陌生，不像平时的古燕。</p>
“你发烧还烧乖了呢。”我打趣道，没往深处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