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人是你杀得了？”</p>
王硕笑笑，笑容无赖地像个地痞流氓：“反正现在是不是我，大家都认为就是我了。我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p>
“杀人偿命。”竹清歌说着，抬了抬手，让锦瑟将大门打开。</p>
外面附耳偷听屋内讲话的看客，差点因为突然开门而脚步不稳，摔进屋子里。</p>
王硕大惊，这些人居然都没走，竟然在门口偷听！</p>
而竹清歌则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神情，她早就猜到，看热闹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热闹还没结束，他们的好奇心又怎么会结束？</p>
“王公子刚才的话……”竹清歌冷眸微扬，魅惑十足却危险深沉：“大家可是都听到了呢。”</p>
他承认自己对风杏动手的话。</p>
没等王硕开口，衙门的人已经到了。</p>
竹清歌作为目击者，自然是要跟去衙门受审，但这案子很简单，仵作检查出来风杏确实因为后脑受到猛烈的撞击而死，而王硕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花瓶是他扔的。</p>
铁证如山，王硕根本逃不掉。</p>
竹清歌离开的时候，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将竹清歌带回去厚葬。</p>
她选了一处僻静安宁的地方，风景如画，远离金陵和村庄。一个人躺在一整片的蓝天下。</p>
风杏活着的时候一生都没能清净，少时丧母，被变态折磨，后来入了青楼，又整日周旋在一群没有真心的男人身边。</p>
好不容易遇到了竹青，以为终于可以得到救赎，却万万没想到，这位竹青从头到尾的接近，都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p>
想到这里，竹清歌就自责的要命。</p>
“小姐。”锦瑟坐在竹清歌身边：“您别太难过了，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p>
“可她是因我而死。”竹清歌重重合眼：“如果没有我的接近，如果她不用帮我……或许她就不会死……”</p>
“小姐。”锦瑟看见竹清歌如此难过，实在心疼不已，可她嘴笨，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发生这些事情，我们都不想的，您也无能为力啊。”</p>
“锦瑟。”竹清歌眼神绝望：“我是不是个天生克星。”</p>
上一世害得整个季家惨遭灭门，重生第一天害死珠儿，现在又害死了风杏……似乎所有和她交好的人，都逃不过悲惨的命运。</p>
“锦瑟。”竹清歌抬了抬头，看向锦瑟：“你别跟着我了，我怕我哪天把你也给害死了。”</p>
听了这话，锦瑟先是瞪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拼命摇头：“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锦瑟绝对不会离开你的！”</p>
说着，伸手挽上竹清歌的手臂，牢牢地攥在自己怀里：“是生是死锦瑟都不会离开小姐的！你可别想把我赶走。”</p>
竹清歌此刻的负面情绪已经到了顶峰，她直接把自己的胳膊从锦瑟的怀里抽出来。</p>
“我是认真的。”竹清歌神色严肃：“锦瑟，你别跟着我了。”</p>
说罢起身就要走：“我会让账房给你送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的富足生活。”</p>
锦瑟一看小姐这是来真的，吓得赶紧也从地上站起来，裙摆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干净，就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p>
“小姐！”锦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您别赶走锦瑟好不好……”</p>
可竹清歌明显心意已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