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亲自写的这副字赐给了竹清歌。</p>
“谢陛下赏赐。”</p>
司无端看着竹清歌，漆黑的瞳孔里微不可查地泛起一丝涟漪：</p>
“女子本弱，但朕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不同其他女子的气魄与勇敢。”他声音低落了几分：“像极了朕的一位故友。”</p>
竹清歌心里一紧，她自然明白司无端话里的这位故友是谁。</p>
他竟还敢说她是挚友，他竟……竟还有脸提起她！</p>
思绪及此，竹清歌身子忍不住发颤，努力地镇定过后，才重新昂首开口：“陛下，女子不弱，只是陛下太强，才显得女子较弱。”</p>
司无端微怔。</p>
季琢曾也说过这样的话。</p>
女子不弱，只是相较男子来说，少了许多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p>
他握着龙椅的手有些颤抖。</p>
“竹……”司无端蹙眉。</p>
竹清歌忙接话回答道：“民女竹清歌。”</p>
“竹清歌。”司无端唤她的名字，冲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p>
竹清歌听话地上前。</p>
司无端从龙椅上起身，侧身向前，指腹落在竹清歌的下巴上，轻轻抬起她的脸，锐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p>
竹清歌神色平静如常。</p>
司无端眼底有股化不开的墨色，在竹清歌注视下越发浓郁。</p>
“你不害怕朕？”</p>
竹清歌笑笑：“陛下乃真龙天子，能如此近距离瞻仰陛下容颜，乃民女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惧怕？”</p>
闻言至此，司无端眼底的墨色缓缓化开。</p>
还是不同的，季琢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哄他开心。</p>
“罢了。”司无端摆了摆手：“退下吧。”</p>
竹清歌后退几步，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