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霆带着顾暖，十分顺畅走在新未来的地盘。</p>
在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张清安的私人研究室楼下。</p>
抬手敲了敲门。</p>
门响声落。</p>
许久都未见开。</p>
顾暖又敲了敲。</p>
还是没有反应。</p>
秦峰霆摸着下巴，发出疑惑：</p>
“不应该呀……上面明明严令张清安要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的。”</p>
她刚要准备破门。</p>
秦峰霆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让开，我来吧。”</p>
“哦。”</p>
顾暖后退到一旁。</p>
秦峰霆甩出一道异能，紧闭的门直接被破开。</p>
里面一片狼藉。</p>
乱得不成样子。</p>
乌漆嘛黑的，全然没了之前的明亮。</p>
秦峰霆踢开玄关处的垃圾，走了进去。</p>
顾暖跟着，往里走。</p>
一楼是个开阔的视角，一眼就能看到全景。</p>
没人。</p>
两人往楼上去。</p>
拉开实验室的拉门。</p>
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实验室台边。</p>
手握手术刀和剪刀，忙着剖解着。</p>
双手，额角，口罩都沾满了鲜血。</p>
在听到手术室的大门被拉开，他转身瞥了眼。</p>
看到两人一同前来，还有些惊讶。</p>
“等我忙完。”</p>
扔下这句，张清安便专注地忙着手上的事儿。</p>
顾暖走到离手术台的三步距离处，站定双手环胸。</p>
瞅了眼手术台上的人。</p>
那不是张有道嘛。</p>
旁边还有一个手术台架子。</p>
上头躺着的是张夫人。</p>
四肢已经是面目全非，脑浆混着污血，流得手术台上到处都是。</p>
秦峰霆走过来，想替她蒙住眼睛。</p>
却被避开。</p>
“我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这样。”</p>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末世刚降临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出去寻找物资。</p>
从小窗口爬进去，却发现是男厕所。</p>
当时秦峰霆也是这样，伸手就捂住她的眼睛。</p>
三年过去，这个男人还是没变。</p>
秦峰霆有些无奈。</p>
“少看这些，会做噩梦的。”</p>
暖暖以前胆子很小，就连下雨打雷都会怕。</p>
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p>
可无论她怎么变，在他心里。</p>
暖暖依旧是那个，下雨天打雷会害怕的小女孩儿。</p>
顾暖双手一摊。</p>
“比这更恶心的我都看过，死人脑浆而已，有什么可怕的。”</p>
旁边两人，一人一嘴地聊着。</p>
张清安既不插嘴，也不制止。</p>
就那么静静地听着，手上忙碌着。</p>
过了十几分钟，他有些烦躁地脱掉手上手套，扔到一旁的黄色垃圾桶内。</p>
又摘掉口罩，把身上的手术服给脱掉。</p>
他眉头紧锁，“你们来做什么？跟我叙旧？还是来跟我炫耀你们关系有多好？”</p>
“都不是。”</p>
“嗯。”</p>